保持常人心态的毛泽东

保持常人心态的毛泽东：从个人崇拜说起

　　 作为反对压迫、反对剥削心系广大人民的伟人毛泽东，从不离开他所热爱的人民群众。他的语言，无论在党外党内，都是那么通俗易懂，那么明白畅晓，又是那么准确严谨。他的语言，都是发自内心，都能为常人——普通老百姓、普通党员所理解、所认同。这是因为他毕生都保持常人心态，他与普通老百姓、普通党员的心是相通的。下面，就一个敏感话题，看看毛泽东的常人心态。


　　 就拿个人崇拜来说，毛泽东在文革末期曾同斯诺谈到“四个伟大”（伟大导师、领袖、统帅、舵手）。毛泽东说，“四个伟大”可讨嫌了，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只保留“Teacher”一词，就是教师。这种极通俗的话，当年在全国人民中传达过。可见毛泽东并不希望人民崇拜他超过正常的限度，他只不过是一个教师而已——当年原本就是长沙的一个小学教师。


　　 同样在文革期间的1966年7月，毛泽东曾这样解剖自己：“在跌了几交以后，我亦往往如此（笔者按：指鲁迅语：“解剖自己，往往严于解剖别人”）。可是同志们往往不信。我是自信而又些不自信。我少年时曾经说过：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见神气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总觉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变成这样的大王了。”这话何曾有一点让人崇拜的意味？


　　 早在1949年，中共中央就根据毛泽东同志的提议，决定禁止给党的领导者祝寿，禁止用党的领导者的名字作地名、街名、企业的名字。1967年7月文革期间，为制止群众建造毛泽东塑像，毛泽东在相关文件上写出如下批语转周总理等：“此类事劳民伤财，无益有害，如不制止，势必会刮起一阵浮夸风。请在政治局常委扩大会上讨论一次，发出指示，加以制止。”类似意见非止一次。


　　 1957年3月，毛泽东同文艺界代表的谈话，谈到斯大林的错误。他说，苏联十月革命后，开头几年还可以唱反调，有些言论自由，以后就只许讲党和政府的好话，不许讲坏话，不能批评，搞个人崇拜。1957年11月，毛泽东在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的讲话又谈到斯大林的错误。他说，个人崇拜就是形而上学，任何人不能批评他。毛泽东鲜明地表达自己反对个人崇拜的立场。


　　 但是，毛泽东一概反对个人崇拜吗？不是。在1958年3月成都会议上，毛泽东对党内干部说“个人崇拜有两种，一种是正确的崇拜，如对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正确的东西，我们必须崇拜，永远崇拜，不崇拜不得了。真理在他们手里，为什么不崇拜呢？我们相信真理，真理是客观存在的反映。”毛泽东要求干部崇拜马、恩、列、斯“正确的东西”即“真理”。


　　 1970年12月，毛泽东和斯诺谈到了崇拜话题。毛泽东说，难道美国人就没有自己的个人崇拜吗？各个州的州长、各届总统和内阁各个成员没有一些人去崇拜他，他怎么能干下去呢？总是有人希望受人崇拜，也总有人愿意崇拜别人。你斯诺没有人崇拜你，你就高兴啦？如果没有人读你的书和文章你会高兴吗？总要有点个人崇拜嘛。


　　 不多举例了。但是，我们如何理解毛泽东上面那些浅显明白的话呢？他一方面讨嫌个人崇拜，一方面又容许个人崇拜，这不很矛盾吗？就他思想境界而言，处在他那样地位，崇拜他与否对他个人来说毫无意义。否则，他不会在看到“马克思、列宁也被人们打得粉碎了”（1966年7月语）的情况下，还发动文化大革命，而且他还认为这是他毕生从事的两件大事之一。


　　 上述关于个人崇拜话题上的矛盾，是右右们攻击毛泽东的极好资料，事实上右右们真就这么做了。这一方面说明他们居心不良，另一方面也暴露他们的极端浅薄。要知道毛泽东是在不同场合作不同的表达的。在日常场合，如与斯诺谈话，他是以常人心态在习俗范围内谈论个人崇拜的，他理解并尊重各民族崇拜英雄的传统。而在党内教育干部坚持马列主义真理的场合，如成都会议，是借个人崇拜一词体现他的语重心长。


　　 但在有关民主决策、民主生活场合，毛泽东是坚决不容许因“个人崇拜”而削弱党的民主集中制的。所以，他不惜使用权力加以制止，如在1949年的提议、在文革中及各国共产党莫斯科会议上的举措。这一点极为重要，因此，在党章第二章的“党的民主集中制基本原则”里规定：“党禁止任何形式的个人崇拜”，但不禁止在传统习俗情况下的“个人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