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对社会主义认识
和探索过程及其态度的科学性

毛泽东对社会主义认识和探索过程及其态度的科学性(简述)

从已显示的资料看,毛泽东个人对社会主义思想的接受,以及他对“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和发展中国”的确认,有如下的过程和理论表现:

一是五四运动前后, 随着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十月革命的影响,毛泽东产生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1920年, 毛泽东在《谈政治》的文章中说:“我承认用革命的手段建设劳动阶级(即生产阶级)的国家,创造那禁止对内对外一场掠夺的政治、法律,为现代社会第一需要”。那时, 毛泽东还在他主编的《湘江评论》中,宣扬苏联十月革命的胜利,并坚信它将“普及于世界”,希望中国人也应该仿效十月革命。毛泽东自己说,到了1920年夏天,在理论,而且在某种程度的行动上,我已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

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前,随着十月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使本来落后的苏联产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中国人民,尤其是中国的先进分子看到了当代无产阶级的决定人类命运的力量,看到了人类光明的前途已不是资本主义而是社会主义。因此,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的共识在相当一部分人中形成了。毛泽东对此的理论说明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造成了“一方面有资本主义因素的发展,又一方面有社会主义因素的发展”,“加以国际环境的有利,便使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最后结果,避免资本主义的前途,实现社会主义前途”。这个有利的国际环境是指的什么呢?毛泽东在另一个地方指出,由于国外资本主义的入侵,使中国失去了发展民族资本主义的可能,我们历史的新选择是:不是倒向资本主义一边,就是倒向社会主义一边,绝无例外。而中国百年来到处找出路,曾向西方学习,然而先生老是欺侮学生的现实,使中国人警醒并认识到,世界上那些已经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希望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成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所以,中国只能走向社会主义。

三是在本世纪的50年代和60年代前半期社会主义的实践中,毛泽东为社会主义模式,社会主义文化、民主和建设提出的一系列的探索性观点,其中突出之点就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上层建筑的反作用理论的系统化。

四是毛泽东的晚年,在他号召学习马列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中,提出了要“社会主义的高速度,不要资本主义的高速度”,反修防修和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以及号召人们认识列宁所提的时代的问题。列宁说:我们面临的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这是由历史规律所决定的必然出现的历史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一切民族的解放运动,都不可能不打上社会主义的烙印。

由上可以看出,毛泽东和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对社会主义的选择,是以深刻的历史见解和现实运动为依托的:

首先,封建专制在中国已穷途末路,它导致了中国的贫穷、落后和腐败,由此招致了帝国主义的入侵。

其次,在封帝官三座大山压迫下,中国曾进行若干次反抗斗争,从太平天国到戊戌维新,然而都以失败而告终。后来资产阶级的辛亥革命虽取得局部的胜利,终因没有跳出资本主义的窠臼,后来又落回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基地上。这一历史结局,符合私有制条件下的世界性竞争逻辑。因为以竞争利己为本质特征之一的发达资本主义,它的战略谋图是绝对排斥别的大国也进入发达资本主义的(即不培植自己的竞争对手)。这正象人类出现之后,地球上其它高级动物进化为人的道路被人破坏一样(起码是其它动物不可能再沿着猿进化为人道路前进)。只不过前者是人为自觉的,后者是自然自发的。

再次,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以及本来落后的俄国通过十月革命进入社会主义,并促进了苏联社会的深刻变化。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走俄国人的道路,这就是结论”。历史和现实发出强劲的呼喊,中国人民不能不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了。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告诉人们:时代需要的人物,它自己即能产生出来;时代需要的思想和理论,也会应运而生。就这样,时代也给中国先进分子铸就了社会主义灵魂。无疑,受历史条件的局限,这些先进分子及其社会主义灵魂不可能一开始就是完全科学的。

从唯物主义反映论上说,感觉是理解和认识的基础。但感觉到的东西不可能一下子理解和认识。不过,感觉达于理解和认识,不是坐而待之,它是通过实践的桥梁过渡的。就是说,感觉到的东西,人们可以也可能通过实践──开始是模仿──继而深入实践,去理解和认识它。无疑,模仿、摸索的过程,可能是充满缺失和错误的过程(人类的历史主动性实际是允许这种缺失的)。不过,只有通过这一过程,人类的认识才能由感觉达于理解和认识。而一旦正确理解和认识形成, 人们则能进一步感觉它,从而进入新的认识领地。

中国的社会主义选择、实践和认识正是循此规律进行的。

20世纪初中国先进分子对社会主义的选择,以及50年代后的探索实践,因其主体是从历史和现实的实际出发的,它虽有一定的理论指导,但对其带有自身特点的必然性的论证,以及一般理论和自身实践完全结合的科学理论,仍显得缺乏,即缺乏“具体的抽象”理论。这种缺乏,不但为50年代后社会主义建设困难的实践所证明,也为迄今还有人对社会主义,尤其是中国会主义,持否定态度所证明。毛泽东是不隐瞒这一事实的。建国后他不止一次地说过,没有先知先觉,没有天生的圣人,对社会主义,说我们什么都懂了,没有的事,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严肃地看到,社会主义在中国还不巩固,还有极少数人总想颠覆它,并且这种状况将长期存在。

毛泽东的这一态度是科学的,他所承认的对社会主义的一系列理论和实践,仍有认识不够的观点,是实事求是的。但毛泽东确定的总体指向,却是十分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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