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一个“真”字了得

春天的惊雷

毛泽东是一个“真”人。他自已说:我不是圣人,鲁迅是圣人;我止多是个贤人,是圣人的学生。这话本身就在表明,他是个真事、真情和真像真说、直说的人。他不事“包装”,不装腔作势,对人对事,爱得自然,“恨”得直率,批评人也批得坦诚(当然,这是在人民内部)。他的为人,如呈明玻杯水,只要你心态良好,目无遮障,他的一丝一毫你都能看得清楚。因此,在党内早期,有人曾像称呼孙中山为“孙大炮”(国民党内,人们基本上都晓得孙中山的绰号叫孙大炮)一样,说毛泽东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炮筒子”。可以说,在人民、同志和战友面前,他一切都显露无遗,既真且纯。真得“敞开心扉”,真得“露出肝胆”。

——如实道家底,撩去披在他身上的“神秘面纱”
他不止一次地对人说,他是农民的儿子,小时候迷信过,跟着妈妈去拜过佛,烧过香;读过私塾,信过孔夫子;信过康德的先验唯心主义;参加革命后,渐渐懂得马克思主义,但也犯过不少错误,曾有封建宗法思想,打过自已的弟弟;有些正确观点也是慢慢成熟的,在苏区曾写过经济方面的文章,其观点就是错误的。他常常特别强调说:自已犯过不少错误,大小处分有若干次。建国后,毛泽东的“揭自已老底”的话,多得几乎可出一本大书。其基本内容是:我也是人,也有错误;我不是圣人;我说的就都对吗?那可不见得。金口玉言,那我不成了圣人啦。历史上没有什么圣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都对的圣人永远也不会有。我说的有一半对,我就心满意足 。就是我自已书上说的,也有不少屁话,不能相信。他还说:我的观点是既有精华,又有糟粕,既要继承,又要批评分析……;我既有虎气,又有猴气……

——不以虚情与人周旋
毛泽东极重人情、朋友感情,过去帮助过他、对革命做过好事的人,如需要如帮助,——只要他知道,他都会伸出援手。然而,如这种感情和原则发生矛盾,他又会服从原则。并且在坚持原则中,他又是那样的坦诚,决不以虚情与人周旋。他总是实话实说。解放后,有些年老的民主人士背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包袱,他会说,你就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是爱国的民主人士;或说,你就是右派,我有好多右派朋友呢。民主人士章太炎,是与毛泽东交往时间长,感情很深的一个。解放前,章太炎曾赞助过革命,解放后毛泽东便长期赞助章太炎,一直到老。但当章太炎要出版他的《柳文》专著时,毛泽东便明确告诉他,书中的一些唯心史观,可能遭到批评,要他有这个准备。——其中开诚坦率,可见一斑。

——他和讲真话的人合得来
毛泽东和共产党人的“不为私”的革命宗旨,以及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使毛泽东和其他优秀共产党人把实事求是、从实“崇”真,融炼进自身的人品人格。这一划时代的人品人格极具魅力(今天的人民群众越来越爱毛泽东,这是原因之一)。毛泽东身边的人,对此感受最深。解放初期,毛泽东的一个卫士对党的成份划分有看法,直言说给了毛泽东。他听后说:我不讲你的观点对错,但你讲真话,我们合得来。事实上,毛泽东在选择身边工作人员时,能说真话,是他的——虽不是首要标准——确是极重要标准。在实际工作中,毛泽东很会发现人的优点,并经常表扬别人的优点。知情者都知道,他表扬人有个模式,会说某个人聪明能干;会说此人有知识有出息;会夸奖某人——人才难得,等等。而他的最佳表扬则是:此人老实,说真话,我们合得来。这方面的例子不胜枚举。下边一个例子仅是其中之一:一年冬天,农民贺凤生“闯”到了中南海,他向毛泽东滔滔不绝地述说近几年以来的“胡搞”:什么食堂办得一塌糊涂,什么放卫星尽是瞎吹牛,什么“下面有人骂娘”呢,什么大炼钢铁搞得乱糟糟……。毛泽东听后,一边夸赞贺凤生直爽坦率:“当头炮打得好”、敢讲真话,一边坦诚地承认中央和自已工作的失误,并安慰劝导他好好工作。

——从不掩饰自已的缺失
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从不会掩饰个人的错误;彻底的辨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决定他也从不认为自已不犯错误;并实事求是地对待工作中的一切缺失。不过,究竟是不是错误,他的态度也是实事求是的。决不作为处世技巧,——为了表示自已谦虚,口不应心地承认错误。是否真错,他喜欢同别人辩论,一旦发现真的错了,也决不为个人脸面和所谓的“领袖尊严”,拒不承认,不进行搪饰。
某年夏天,毛泽东视察武汉,住东湖宾馆,时任武汉大学校长的李达匆匆来访。言谈间,为当时喊遍神州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口号发生激烈辩论,毛泽东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的作用。辩到高潮,两人均有点激动。但李达对“人胆决定地产”中的主观唯心主义本质的揭示,还是震憾了毛泽东的头脑。事后,毛泽东有深深的反省。随即让自已的临时秘书梅白登李达门表示:(1)、今天情绪有点激动,说明我虽然年届六十,但耳还不顺(可见自已也还要改造)。(2)、你李达是正确的,我毛润之的观点是不对的。李达听后,大为感动。

——不在乎某些人庸意俗念中的“领袖形象”
上边说过,毛泽东对人对事,敢爱敢“恨”,见爱见“恨”,都是真情,不掩饰个人感情。从不背“注意领袖形象”的包袱。这包括衣作上的“土”气,不修边幅等。他睡觉极少,平时睡着觉不易,一旦睡着觉被人不慎吵醒,他会发脾气批评人。但当知道人家纯属无意——自已批评错了的时候,他会主动向人道歉。他会说:今天我的脾气不好,批评的不对,向你道歉;你们不要害怕,我也是人,睡不好觉,心情就不好,会发脾气,你们不要怕,不要怕毛泽东。他不介意什么“领袖形象”,——没有常人的虚荣心,还表现在他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科学态度上。有些知识,他一时学不好,在下级面前显拙,他也从不“不好意思”。他六、七十岁以后学英语,一口湖南土腔,不但读音很不准,而且有点难听。他也毫不在意,还鼓励教学者大胆纠正他的错误。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苦口婆心教人从“真”脱俗
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人,在离开毛泽东以后,很多人都有一种感受:在毛泽东那里时间长了,形成说话直来直去、不掩饰和说真话的习惯,一到地方,便变得不适应了。这与毛泽东的要求和培养有直截的关系。毛泽东自已说真话,也要别人说真话,他还把党内说真话作为一种纪律提出来的。当一个老战友因为持有不同意见(被实践证明是不正确意见)向他道歉时,他说:你那不算问题,你是阳谋;他们不同,他们是阴谋;党内允许有公开的反对派,但不允许有阴谋反对派。毛泽东的另一个老战友,从井冈山时期到建国后,经常有与他不同的观点,——但都在会议上提出。有人把这些不同观点整理成一本材料,名为;某人反党黑话集。毛泽东见后,哈哈大笑,顺手批上八个大字:黑话不黑,性情爽直。毛泽东教人讲真话,常讲这个故事:甲从身上摸出一个虱子,不巧,乙在身边,他怕乙知道了丢自已的脸,立即将虱子丢到地上,嘴里还大声地说:原来不是虱子。乙是个顶真的人,又在地上找到了那个虱子,认真地说:原来是虱子。此故事,每有受听者,不禁笑而有悟。
……,……
毛泽东,一个“真”字了得!他之所以能真,也敢真,是因为他的心态、心地和心思——充满阳光。矢志构建和谐社会的人们,“真”起来吧!
(以上,是材料的“累积”,它们取之于李银桥、高智、师哲、汪东兴,梅白等人的回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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